思想库（Think Tank），又称“智库”、
“脑库”，
通常指从事政策性研究、为政府决策提供参考的研
究机构，它不同于商业咨询公司， 不以营利为目的，
它的客户是政策制定者和社会大众，其研究产品不
直接转化为财富， 而是转化为政策影响力和社会影
响力，其产品收益也不用作分红，而是用于研究机
构的运作和发展。思想库的功能是多维的、立体的，
它不仅是政府决策的“外脑”，通过长期的、新的
思想理论和政策产品，也是社会公众的“舆论领袖”，
提供深度的思想观点，引导社会思潮，教育公众，
它还是学界与政界交流的“旋转门”，为政府培养、
储备和输出人才，使政府保持政策活力。
一、思想库是干部培训机构的重要职能
在我国，包括各级党校、行政学院和干部学院
等在内的干部培训机构是一种特殊类型的思想库。
它们既是负责培训、轮训党政干部的学校，发挥着
干部教育培训的主渠道、主阵地的作用，也是哲学
社会科学的研究机构， 具有政策研究和咨询功能。
中共中央 2008 年 9 月颁布的《中国共产党党校工
作条例》明确指出，要“发挥党校在党委和政府决
策中的思想库作用”，国务院 2009 年 12 月通过
的《行政学院工作条例》也提到，行政学院应当发
挥政府决策咨询的思想库作用。众所周知，中央党
校是轮训培训党的高中级领导干部和马克思主义理
思想库建设的SWOT分析
——以干部培训机构为例
屈 亚 赵红志
工作与任务分析
组织战略环境分析
构建胜任力模型
评估胜任力现状
人员绩效分析
培训需求调研
胜任力短板
图 基于胜任力的培训需求分析操作流程
培
训
需
求
调
研
结
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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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研究
论干部的最高学府， 同时该校也以研究建设中国特
色社会主义重大现实和战略问题为重点，以调查研
究为基础，努力结合国内国外形势的发展变化进行
理论创新，为教学服务，为中央决策服务，为社会
主义物质文明、政治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设服务。国
家行政学院不仅是培训高中级公务员的新型学府，
培养高层次管理人才和政策研究人才的重要基地，
也是为中央提供决策咨询服务、开展公共行政等领
域理论研究的重要机构， 参与完成了推进依法行政、
深化行政管理体制改革、中国政府机构改革、建设
服务型政府等重大决策研究任务。
由此可见， 教育培训是干部培训机构的基本职
能，各项工作都是以丰富教学内容、提高教学质量为
出发点而开展的， 而思想库作用则是新形势下党和国
家对这一基本职能的重要拓展和延伸，因为思想库最
重要的特征就是研究现实、服务现实，如果将决策研
究的成果充分运用于教学，促进教学与科研的良性转
化， 不仅可以提高教学工作的针对性和实效性， 也有
助于提高学员解决实际问题的思维和能力，达到“学
以致用，学用结合”的目的。相反，如果没有高质量、
高水平的决策咨询成果做支撑，教育培训工作便成了
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因此，加强思想库建设，紧紧
围绕党和国家大局需要，从现实出发，把教育培训与
决策咨询有机结合起来，是干部培训机构不断提高教
学水平、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关键。
据统计，中国目前大大小小的思想库有 2000
多个，干部培训机构要想从中脱颖而出，在建设中
国特色的现代决策体制进程中发挥更大作用，有必
要进行科学合理的战略规划， 运用战略管理分析方
法即 SOWT 分析法，能够帮助干部培训机构探索
出一条思想库建设的有效路径。SWOT 分析法由
美国哈佛大学商学院发明， 是一种综合考虑组织内
部条件和外部环境的各种因素， 进行系统分析评价，
进而选择最优战略的常用方法。S 是指组织内部优
势（Strength），W 是指组织内部劣势（Weakness），
O 是指外部环境的机会（Opportunity），T 是指
外部环境的威胁（Threat）。通过 SWOT 分析，展
现出一幅有关组织内外环境、问题的清晰图画，有
助于激励干部培训机构凸显优势、扭转劣势、抓住
机会、应对威胁，最终实现战略发展，在中国思想
库发展的坐标系上寻找到自己最合适的位置。
二、组织内部分析：干部培训机构的优势与劣势
（一）组织优势
1. 政治优势
党委政府是思想库研究产品的最终消费者，思
想库和党委政府保持良好的关系， 有助于研究成果
的输送。干部培训机构相较其他类型的思想库，具
有独特的政治优势：第一，集实践与理论两者之长。
干部培训机构不同于侧重理论的学术思想库，它具
有党委和政府机构的属性，比较熟悉政策制定过程，
能够及时捕捉政策需求，并较为便捷地获得的政策
研究所必需的信息和数据， 研究成果的质量得到了
一定的保证。第二，成果输出渠道广泛。干部培训
机构不同于话语权较弱的民间思想库，有更多机会
将研究成果输出为政策产品，比如呈报内参、起草
重要文件、承接各种项目课题等， 有些知名干部培
训机构的智囊还可以凭借学术声望，直接将思想观
点传达给决策层。
因此，干部培训机构要发挥好政治优势，一是
需要与党委政府保持密切联系， 重点抓好党委政府
委托的项目课题，签订战略合作协议，建立长期合
作关系；二是建立畅达的联系渠道，主动探索党委
政府关心的重大理论和现实热点问题， 力争在重大
决策上承接更多任务，及时提供政策产品；三是推
荐智囊去党委政府任职， 直接把政策思想变成政策
行为，并且提高思想库的声望。
2. 学员优势
大多数干部培训机构的学员本身就是政策的制
定者或执行者， 干部培训机构借助教学平台和学员
资源，可以直接或间接地发挥政策影响力：首先影
响政策制定，教师在教学过程中，直接向学员输出
政策思想， 同时还为来自各地的学员搭建政策交流
的平台， 对他们的政策思想产生影响；其次，影响
政策执行，通过围绕党和国家工作大局举办专题培
训班，可以凝聚学员共识，形成比较一致政策目标，
提高政策执行的能力；再次，影响政策评估，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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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办学员座谈会，听取学员对重要政策的看法、意
见和建议，并反馈给相关决策部门和决策者，便于
对政策进行客观评估和进一步完善。
要想进一步凸显学员优势， 干部培训机构需要
继续拓宽渠道，充分运用学员资源，比如，学员掌
握大量从一线带来的经济社会热点难点问题和信
息，教师可以从学员中征集研究课题、开展调研活
动； 学员中也不乏理论和实践经验丰富的领导干部，
教师可以与学员开展合作，组建项目小组，共克研
究难题； 干部培训机构甚至可以借鉴国外思想库的
“旋转门”机制，直接从学员中引进实践性人才，
担任专职或兼职智囊，建立政界和学界交流通道，
提升思想库的实力和话语权。
3． 独立性优势
独立性是思想库的重要因素， 只有秉持独立的
思维和客观的态度， 才能确保研究成果的质量和水
平。中国大多数官方思想库，因与党政部门的依附
关系，其研究活动的独立性容易受到影响，或是出
自部门利益的考量， 倾向于尽可能提高本部门在政
策制定中的地位，或是顾虑上下级关系，处于政策
理性与领导权威的两难境地，或是开展“命题式”研
究，把重心放在政策解释和政策维护上。但是干部
培训机构由于位置比较中立， 较少受到部门和区域利
益的影响，具有相对的独立性优势，能够更好地发挥
专家理性、表达公众利益，较为客观地反映实际情况。
在坚持正确的政治方向前提下， 干部培训机构
要在政策研究上进一步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继续保
持好独立性的优势：一是扎根于现实，走出纯学术的
“象牙塔”，广泛听取民意、吸取民智，发现影响社
会发展的真实问题， 加强长期跟踪调查研究，向决
策层和社会各界输送或表达弱势群体的声音；二是确
保研究项目的独立性，比如借鉴美国思想库的做法，
接受项目委托时，将工作的独立性作为合同的一项
具体条款， 以保证自己能够独立开展调查研究，并
以第三方立场做出结论，将利弊分别进行充分论证。
（二）组织劣势
1． 学科领域劣势
政策研究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 需要从多个
领域、不同角度进行分析，充分考虑一项决策所带
来的社会联动效应。美国兰德公司的研究力量按照
学科分类来看，社会科学家占20%，数学家占18%，
经济学家占 14%，工程技术专家占 10%，物理学
家占 9%，计算机专家占 3%，其余为法律、商业、
教育、艺术、医学和政策分析、军事分析等方面的
专家学者。而目前我国综合性的思想库中，人文社
会科学专业人才占 90% 以上，自然科学背景的研
究者偏少，干部培训机构由于主要肩负着干部教育
培训的任务， 其学科是围绕教学需要设置的，所以
必然侧重于马克思主义理论、哲学、党史、党建、
政治学、经济学、管理学、法学、社会学、外交学
等学科，这种学科构成情况，会给干部培训机构在
一些复杂的综合性课题研究上带来劣势。
要适应思想库跨学科、全面性的发展趋势，干
部培训机构在围绕教学任务设置基础学科的同时，
还可以进一步优化学科结构、提升研究水平：适当
引进具有自然科学与技术专业背景的研究人员， 或
者与相关自然科学研究单位开展合作与交流，开展
多学科集成研究；促进各种学科之间的相互渗透、
融合和影响，形成独具特色的交叉学科，培养博中
有专、专博相济的“T 型人才”，成为知识整合和
开放科研的先锋；注意扬长避短，发展特色学科，
打造主攻方向和拳头产品，以形成自己在特定领域
的研究优势。
2． 研究方法劣势
科学的政策研究建立在准确的信息数据来源和
先进的研究方法基础之上的， 国外的思想库一般都
有各自可靠的信息数据来源， 比如美国胡佛研究所
关于近代中国的历史资料独一无二， 存有蒋介石日
记等宝贵档案， 日本野村综合研究所拥有自己的“信
息银行”，专门收集日本经济、产业的资料， 另建有
日本 1700 家企业财务情况的数据库，国外思想库
还重视运用现代化的研究方法和信息技术手段分析
处理信息数据， 像美国兰德公司在成立的 50 多年
里发展和完善了一系列新的研究方法和预测技术，
如“德尔菲法”、“线性和非线性规划”、“成本效用
分析”等。但在我国，一方面由于公共政策的研究
理论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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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研究
起步较晚，另一方面由于学科构成侧重人文社科， 目
前大多数思想库的现代化研究方法和信息技术手段
还没有达到应有的水平，信息数据开发利用也不够
充分 , 无论规模还是数量都远远落后， 尚不能满足
公共政策咨询的巨大需求，干部培训机构也不例外。
今后， 干部培训机构还需进一步利用工具理性
提高政策研究的科学性和规范性： 一是不断创新和
改进研究方法， 充分运用各种研究方法挖掘信息数
据中蕴含的深层次规律，例如系统分析、预测技术、
调查方法、定性和定量分析等；二是注重信息数据
的搜集，包括建立联系各地区、各部门的信息数据
系统， 建立与大学和图书馆相联系的信息数据平台，
充分利用国外各种信息数据资源等，并且根据自身
研究需要， 建立独具特色的信息数据库；三是配备
现代化的信息技术手段，大量运用计算机分析和预
测软件、各种网络技术来处理各种复杂问题， 从而
大幅度提高研究质量和工作效率。
3． 管理机制劣势
为了适应现代社会和市场竞争的需要， 国际知
名思想库的组织架构上一般分为政策研究和行政管
理两大块，政策研究为核心，行政管理服务于政策
研究；具体科研工作上实行课题小组负责制，课题
小组一般有 1 至 2 位资深专业人士作为核心，以
数名科研骨干担任科研组织领导，并由多位科研助
理或者科研辅助人员提供必要的科研或者技术支
持；人才培养上渠道多样，如选派优秀研究人员在
职培训、与国内外思想库进行定期交流、派遣人员
到政府部门或产业部门去锻炼、让研究人员与政府
决策层和部门保持定期接触。然而，受到传统体制
的影响， 中国当前包括干部培训机构在内的大多数
思想库的管理机制还存在一些问题和瓶颈：“官本
位”思想基础依然深厚，行政主导研究现象严重，
不够尊重学术独立性和创造性；“单打独斗”式研
究很常见，团队合作的研究方式比较少，导致研究
成果零碎；受职称评定体系的约束，研究人员必须
把精力花在发表文章上，其从事的思想库研究成果
往往得不到承认； 思想库人员与政府、企业之间的
交流渠道不多，容易导致造成思想库研究与决策层
的脱节， 影响思想库研究的质量，等等。
因此， 干部培训机构要努力扭转管理机制劣
势，探索适应于本机构特色的管理方式：一是要用
专业化代替行政化， 提升学术权威， 弱化行政色彩，
研究人员和管理人员合理搭配，使政策研究和行政
管理相互协调、相互促进。二是以项目为中心、以
课题为抓手，开展团队研究，整合内部智力资源，
从而适应各种研究课题和业务需求，保证研究工作
的高效率。三是拓宽人才培养渠道，让优秀的研究
人员获得去国内外知名大学、研究机构深造的机会，
提高学术能力和水平，或者去政府和企业挂职历练，
让思想库真正成为政府智囊的孵化器。四是实行合
理的科研奖励，把思想库研究成果纳入考核范围，
物质分配上体现出多劳多得、奖优奖勤。
三、外部环境分析：干部培训机构的机会与威胁
（一）外部机会
1． 决策咨询需求不断上升
需求是最大的机会。当代世界，社会分工进一
步发展，社会事务日益复杂多变，对政府决策能力
和决策效能提出了更高要求， 进而对公共政策的决
策咨询产生了强大需求， 世界各国的公共政策制定
过程越来越依赖于来自政府系统内外思想库提供的
信息、建议或方案。从国内看，我国正处于市场经
济深入发展和政治体制改革的关键时期，迫切需要
丰富的智力资源来支持公共决策。同时，决策者政
策咨询意识也在不断增强， 党的十八大报告明确提
出，“坚持科学决策、民主决策、依法决策，健全
决策机制和程序，发挥思想库作用，建立健全决策
问责和纠错制度”，党中央和国务院一直非常重视
政策咨询工作 , 每年都召开一次全国性的政策咨询
工作会议 , 始终坚持重大事件、重大决策的科学化、
民主化程序。[ 面对决策咨询需求的不断上升， 干部
培训机构要准确把握社会脉搏，积极承担决策研究，
提出对决策者具有重要价值的思想、观点和主张，
不仅成为一支推动社会发展的力量， 而且在政治文
明建设中促进成熟有效的公共决策系统构建。具体
来说， 干部培训机构提供的思想库产品应该具有
三大特点：一是前瞻性，提前关注社会发展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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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研究
善于提出多种政策备选方案；二是战略性，着眼于
长远和宏观分析， 勇于提出改革的总体思路和框架
性建议；三是创新性，打破既往的思维惯性，敢于
提出不同的理论概念和政策范式。2． 媒体技术迅
速发展媒体成了思想库的又一助推器。近些年，媒
体技术的迅速发展， 特别是依托于网络信息技术而
勃兴的新媒体，对社会了产生广泛而深刻的影响。
通过媒体引导公众舆论和发挥社会影响力， 既便捷
直接，又具有针对性和实效性，因此受到了国际知
名思想库的高度重视， 像布鲁金斯学会为了方便广
播、电视媒体的采访，甚至设立了自己的演播室，
一方面便于各大媒体采访自己的学者，另一方面，
在布鲁金斯学会的网站上设立了自己的电视节目。
中国思想库对外输出研究成果的形式主要是内
参、研究报告、学术著作、论文、报刊文章等，通
过媒体向公众输出政策观点的形式还有待于进一步
开发。今后，干部培训机构应借力媒体进一步推动
和创新研究成果输出机制， 一是建立和完善重大研
究成果发布制度。通过举办新闻发布会、记者招待
会、组织论坛讲座等方式充分宣传思想库的研究成
果和重要观点， 鼓励自己的学者接受媒体采访、为
媒体撰写评论文章；二是重视思想库本身的宣传。
在管理结构中设立新闻宣传部门，专人负责收集和
宣传有关本思想库的新闻报道、宣传思想库成员的
学术活动、加强思想库网站建设等；三是积极探索
新媒体技术的运用。网站、论坛、博刻、微博等新
媒体为民意诉求提供了重要的表达和交流平台，使
中国进入“人人都有麦克风”的时代，思想库要主
动与公众合作，让他们参与决策，并且发挥意见领
袖的作用， 通过引导民众舆论来发挥政策影响力。
3． 国际化程度日益提高
经济全球化时代， 世界各国之间的联系达到了
前所未有的深度和广度， 中国也积极融入这一进程，
在不断扩大对外开放中寻求发展机会，在参与国际
合作中不断增强竞争力。在这一新形势下，思想库
的国际化特征与趋势不断加强， 像布鲁金斯学会、
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不但在位于华盛顿的总部设
有中国问题研究中心， 在北京也设有办公室，力图
通过本土化的研究，影响中国公众和决策者。国内
思想库也积极开展多项国际合作，比如中国 ( 海南 )
改革发展研究院作为联合国开发计划署 (UNDP) 国
别援助项目的执行机构，其研究成果在国内外都产
生了广泛的影响。
干部培训机构要顺应全球化趋势， 提升自身的
国际视野和全球意识：一是努力与国际接轨，了解
国际思想库的运行机制和话语模式， 超越国家范畴
积极参与全球化问题的研究； 二是有意识培养国际
化人才，提高思想库人才对外交往的意识，加强国
际交流的专业能力和语言能力； 三是完善与国际思
想库的合作机制，包括互派访问学者、共同开展课
题研究、设立国际论坛等，这样既可以在学术上获
得国际智力资源的支持， 也有助于提高我国在国际
事务中的影响力。
（二）外部威胁
1． 决策参与机制有待完善
现代意义的思想库具有社会公共属性 , 它服务
于政府、社会以及整个国家 , 而不是个人。然而对
于处在转型期的我国来说， 政策过程虽然正在逐步
开放，但由于传统政治体制的惯性，还存在个体化
的、非制度化的决策咨询现象：很多研究课题由决
策中枢决定， 思想库缺乏对一些战略性课题的主动
探索；政策方案的制定常受长官意志左右，思想库
研究以领导人的好恶为准则；政策实施后，思想库
往往无权评估其利弊，等等。而在美国，思想库的
发展是有法律保证的， 咨询已成为决策过程的法定
程序，政府项目的论证、运作等各阶段都必须有不
同的咨询报告。
要克服旧有政治体制的惯性， 有必要在法律层
面建立全过程的思想库决策参与机制， 推进决策民
主化科学化， 创造思想库发展最重要的制度环境：
一是建立决策制定咨询制度，要求制定政策时，必
须有向思想库咨询的具体程序；二是建立政策方案
采纳制度， 如果思想库提供的政策方案不被采纳，
应由决策者公开说明原因；三是建立决策实施评估
制度， 由思想库和政策实施部门各自独立提供评估
报告， 并在符合法律规定的情况下向社会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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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资金来源渠道较为单一
我国干部培训机构大多为事业单位， 主要依靠
财政拨款，受国家和地方财力局限，单位经费并不
是很丰裕，导致研究投入不足，而且资金来源渠道
单一，从长期来看，影响了其独立性，不利于发挥
公民社会的力量。但在比较发达的政策分析市场中，
研究经费不仅来自于政府，而且还来自各种基金会、
个人捐助者、民间组织或企业等，有了多渠道的资
金来源， 研究机构既可以更好地专注于研究， 也不
容易被单一的赞助者绑架而丧失独立性。比如美国
思想库的资金来源渠道主要有三种：一是各种基金
会长期的资金支持， 二是通过与政府合作获得合同
经费， 三是接受民间组织和个人的捐款。
要使干部培训机构更好地开展研究工作，进一
步提高独立性，需要国家提供有效的制度保障，构
建国家提供研究经费与各种社会资金支持相结合的
多元化的资源来源渠道， 并确保资金来源不影响研
究进程和结果， 比如设立政府的政策研究基金；通
过法律或者政策鼓励社会公益捐助；引导民间资本
作为研究基金的有益补充等等。
3． 市场竞争日趋激烈
当前，干部培训机构面临着“前有强手，后有
追兵”的激烈竞争局面，官方思想库、学术思想库
和民间思想库都在积极投入力量， 加强对现实问题
的研究，特别是改革开放后，民间思想库蓬勃兴起，
采取企业化管理机制，越来越积极参与国家决策过
程。事实上，国际知名思想库都是经过残酷的市场
竞争实现优胜劣汰后存下来的具有实力和竞争力的
研究机构，比如美国思想库数量居高不下，而目标
受众没有增加，客观上形成了一种“供大于求”的
局面，传统基金会的会长认为：“思想就如同其他
任何产品一样， 需要走向市场， 需要赢得受众”
因此，要使我国各种思想库健康生存和壮大，
同时也为了在多元化决策模式中实现政治决策的民
主化， 需要在国家层面建立一个政策思想同行评审
和同行竞争的机制， 一个能让多种政策主张辩论的
平台，让思想库既要面向党委政府，也要面向社会
公众， 让思想库的产品公开公平公正地一较高下。
干部培训机构应积极参与到竞争中来，凸显优势、
扭转劣势、抓住机会、应对威胁，才能赢得长远发
展，成为中国思想库中的“百年老店”。
（来源：《中共合肥市党校学报》）
当前，我国正处在社会转型期，一些党政干部
思想出现多元化倾向，党性意识、党性修养亟待加
强，积极探寻党政干部培训教育工作新渠道、新方
式，显得既迫切又重要。本选题对石家庄市经过三
年实践验证的“‘重走赶考路’大型党性教育实践
活动”（以下简称“‘重走赶考路’实践活动”）这
一具有河北地方特色的干部培训品牌进行调研分
析，既是提升新时期党政干部思想、工作作风的需
要，又是创新新时期思想政治工作载体、提升思想
政治工作吸引力的必然要求。
一、“‘重走赶考路’实践活动”的创建
（一）精心设计的教学项目
按照《中国共产党党校工作条例》要求，党性
教育是党校的必修课。2009 年，石家庄市委党校
紧密围绕我省“大西柏坡建设”的要求，研发出以
发源于我省的“西柏坡精神”为主题的党性教育“课
堂教学”专题课程。
2010 年，石家庄市委党校常务副校长带队先
后到井冈山、延安等革命老区开展深入调研、考察
取经， 了解当地干部培训机构利用红色资源对干部
党性教育的具体做法。2011 年 3 月，石家庄市委组
织部和市委党校结合本地干部教育实际，多次征求
全省西柏坡精神研究专家学者的意见，在“西柏坡
精神”课堂教学专题基础上，进一步挖掘、开发河
经验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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